《左近》全一章 黑白羡

黑：魏无羡 忠犬呆萌刺客 

(资料图)

白：魏婴 疯批病娇门主 

“门主，人带到了。”

魏婴漫不经心的抬眸瞄了地上人一眼，嗯，确实生了一副上好的皮囊，可惜不是他要的那个人。

魏婴喝下最后一口酒，笑道：“你们觉得他好看吗？”

四位堂主面面相觑，谁也不敢率先回应。

极乐门有四个堂口，分别是：青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。堂口之间互不干涉，除非门主亲令，不然从不联动。

被带来跪在地上的人此时更是心惊，生怕下一秒就身首异处。民间早就传闻极乐门门主魏婴是个性情十分诡谲之人，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拔了人的舌头，剁了人的手指，砍了人的脑袋。

没有人回应，魏婴也不恼火，只是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人身边，阴测测道：“他长得还真是不错啊，二叔。”

闻言，青龙堂主的心一下子就揪到了嗓子眼，不是别的，而是这个人是他带过来的，万一门主生气，他和这人的脑袋都保不住。

果然下一秒，魏婴的话就让青龙跪倒在地。

“可惜，不是本座要的。” 魏婴抽出随便，用剑身轻轻拍打着青龙堂主的脸，剑尖顺着脸颊向上，最后停在了青龙堂主的眼尾处，随后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，笑道：“美人儿，你说他这双眼睛是不是该挖出来喂狗？” 

“门主饶命，是我带了不该带的人来，门主开恩！” 青龙堂主被吓得连连求饶，因为他知道，魏婴从来都是说到做到，今日说要挖了他的眼睛，那他就真的保不住他的眼睛。

“二叔你看你。” 魏婴冷哼一声，将随便收回了鞘中，“都把小美人吓哭了。”

青龙把头埋在地上不敢说话，魏婴弯下腰摸了摸小美人的脸，沉声道：“最后一次，不然别怪本座没给你们机会。” 

“是，是，属下们明白，明白。” 

魏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：“滚。”

众人连忙退了出去，魏婴看着被自己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的小美人，皱眉嫌弃道：“你也滚，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。”

魏婴坐回到主位上很是恼火，他极乐门是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，门下一共有四个堂口，就连皇亲贵族他都能做到不留痕迹，如今只是找一个平凡人，三个月时间竟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。

真是一群废物。

……

魏无羡刚完成刺杀京兆府少尹的任务回分发处复命，就又被安排了新任务。

魏无羡很疑惑，按着门里的规矩，他刚完成刺杀任务，应有七日休沐，而且为了方便后续明客的工作，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安排他去上一个任务地附近，此次不知为何，竟破了规矩。

（注：羡羡是刺客，负责前期执行刺杀任务，明客是极乐门安插在明路上的人手，他们分散在各个领域，有甚者还是朝廷命官，职责是解决刺客在刺杀任务中与任务后的所有麻烦。每个刺客都有固定的明客搭档。羡羡的搭档是小言，小言明面上的身份是锦衣卫千户。）

魏无羡拿着任务令，十分不解，“染哥，我没休沐吗？况且我刚从京城回来。”

北堂墨染是极乐门总府负责分发任务的分发使，平日里因魏无羡年纪小，一直多有照顾，很少会给他安排危险度高的任务。

“你别多想，这任务之前是门主交给四个堂主的，可惜三个多月一直没有完成，这才挂上总府令了。” 北堂墨染看着魏无羡叹了口气，他是知道魏无羡的心思的，埋头苦干不闻不问，就为了能离门主近一点，可惜门主外出看中了别的男子，虽然与他一样喜黑衣，但到底不是同一个人，“你也知道总府令的规矩，除了正在外执行任务或受了重伤的，所有人都得去。”

“嗯，我这就回去准备，马上出发。” 魏无羡得知是总府令后，不再有任何疑虑，转身就走。总府令是门主的亲令，魏婴的命令，就算是即刻让他去死，他也会去。

北堂墨染犹豫片刻后叫住了他，“阿羡，我知你的心思，但这份心思……你不能有，也不该有。”

魏无羡面色一下变得惨白，他听明白了北堂墨染在点他。

北堂墨染看着魏无羡的神色，有些不放心让他去执行任务了，“此次刺杀可还顺利？冰云与我说那少尹善用毒，你若是觉得身体不适，我给你拨到药部去养伤。”

魏无羡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，“我明白，我没事，放心吧。”

回到住处，魏无羡看着任务令出神。

他本是侯府的庶子，当年夺嫡之争，父亲站错了队，被现在的圣上诛了九族。

行刑那天，他刚好满七岁，侯府上下所有人都哭的撕心裂肺，只有他一个小孩子呆呆地跪在一旁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，族人的头滚落一地，血溅了他一身，旁人都以为他是少年风骨不怕死，实际上他是被吓的失了反应，失了声。

就是那天，他第一次见到了魏婴，少门主时的魏婴，十六岁的魏婴。

那天魏婴接了任务来刺杀主判官，他本是对救人没什么兴趣的，但小魏无羡的样子着实让他眼前一亮，他觉得魏无羡是个做杀手的好苗子，将来必然会成长的非常优秀，所以顺手就把小魏无羡救了出来。

魏无羡那个时候虽然吓傻了，但他知道魏婴是刺客，可无论身份如何，魏婴都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
魏婴完成任务后把小魏无羡带回了极乐门，随便问了两句有的没的，就把他丢进了暗营。

在暗营里，小小的魏无羡吃了很多苦，也受了很多罪，但他为了能离魏婴近一点，愣是拼了命的在短短五年时间，就从暗营的阴沟沟里杀了出来，进了离极乐总府最近的朱雀堂。

如今他进朱雀堂也有五年了，从七岁到十七岁，十年光景，竟未能见到魏婴一面。

魏无羡回过神，打了盆冷水浇在头上让自己清醒，北堂墨染说的对，不该妄想的人便不能想，他能默默为魏婴拼命就已经很好了。

待心情梳理好，他极速奔往了京都。

……

十天后

魏无羡把京都城所有喜欢穿玄色衣服的男子都抓了回来，看着这些人，他心里酸的要命，他恨不得融入这些人里，被带去送给门主。

可惜，他不能。

朱雀堂主自上次从总府回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，魏无羡回来复命时，他连见都未见，就打发他自己去找门主了。

其他人若是得知这个消息，肯定要怕死，但魏无羡却高兴的紧，因为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十年。

……

魏婴再次接到了朱雀堂的求见，没有半分的期待，他已经对这些瞎子失去信心，若是这次再看不到他想要见的人，他就真的忍不住要杀人了。

魏无羡带着几人忐忑的迈进了总府的大门，在看到半躺在主座上的魏婴时，心都快要跳出来了，他连忙上前恭敬行礼，“朱雀堂魏无羡参见门主。”

“嗯。” 魏婴闭着眼慵懒的应了一声，心想这人的声音倒是比那几个堂主好听得多。

魏无羡这十年虽不曾见过魏婴，但没少听身边的刺客说，门主的耐性很不好，有什么话一定要简洁明了尽快说：“属下前往京都寻了十日…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就被打断。

魏无羡的语气对他毫无惧意，魏婴突然就来了兴致，除了同他一起长大的北堂墨染和那个一心搞事业的言冰云，他还从未见过不怕自己的属下，“你刚刚说你叫什么？”

魏无羡被打断后有些紧张，听到魏婴问他的名字后，立刻给了回应，“属下魏无羡。”

魏无羡温润的声音再次飘进耳朵里，让他烦躁了数月的心情都平静了，他缓缓睁开眼，看着眼前这个心心念念了三个月的熟悉身姿，瞬间坐直了身子，“抬头。”

魏无羡故作镇静的抬起头，四目相对之间，竟差点激动的栽过去。

“过来。” 魏婴朝魏无羡勾了勾手指。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奇妙的事，想到这三个月来翻变京都城也没找到一根头发丝的情形越发想笑，原来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，在极乐门其中的一个堂口里。

魏无羡闻言乖乖的挪步上前。

魏婴见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有些心急，站起身直接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，看都不看那些被带过来的人一眼，就直接将他们都轰了出去，“你们都滚出去。”

魏无羡被魏婴突如起来的举动吓了一跳，他觉得这样很冒犯门主，但又不敢直接推开门主。

魏婴没有察觉到魏无羡的慌乱，他欣喜地拉着魏无羡坐下，开始细细打量魏无羡的容貌，手也情不自禁的抚上魏无羡的眉宇轻轻摩挲，笑道：“朱雀堂的？”

魏无羡紧张的咽了咽口水，道：“是，属下朱雀堂……”

魏婴抢先说了出来：“魏无羡。”

魏无羡眨了眨眼，对于魏婴可以记住他的名字很是惊讶欢喜。

魏婴：“你上一个任务是什么？”

魏无羡：“回门主，是刺杀京兆府少尹。”

果然就是他，魏婴心道，那日京兆府一闪而过的身影果然是他。

魏婴看着乖巧的人越发喜欢，行动上也就越发隐忍克制，他自知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多可怕，他可不想吓到这好不容易寻到的人，“以后你不必在本座面前自称属下了。”

魏无羡的瞳孔颤了颤，挣开魏婴的怀抱就跪到了地上，惊慌道：“门主，属下知错，求您别赶我走。”

魏婴一愣，忽又想到了什么，倾身笑着捏住了魏无羡的下巴，“错？错在何处？”

魏无羡此刻害怕极了，他之前一直以为他把对门主的情愫隐藏的很好，可就在昨天他才知道，他有多明显，就连没有怎么接触过的北堂墨染都看出来了……更何况是魏婴……

魏无羡想了半天该如何掩饰，可最后还是伸出脖子准备等死，“……门主息怒，是属下不知天高地厚，对您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，您…您怎么罚我都行，但求您不要赶我离开极乐门……”

魏婴看着急的满脸通红，又害怕紧张的人，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，他故意垂下眼眸，冷声道：“见不得人的心思是什么？”

魏无羡见魏婴冷下来的样子，心都沉了。

“怎么不说话？是有多见不得人？难道说…” 魏婴没有因为魏无羡的样子而松口，反而眯起眼睛追问道：“你大胆包天到想上我？”

魏无羡被戳穿了心思，身体猛的颤了下，冷汗瞬间出了一身，“属下该死！”

魏婴看着魏无羡闭眼等死的模样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：“既然想，那便来啊，本座又不是不给你机会。”

魏无羡惊愕的抬起头，有些不敢置信，门主在说什么？

魏婴难得笑弯了眼：“怎么，难道是我猜错了？其实是你想要我上你？”

魏无羡此刻也反应过来魏婴是在逗弄他了，不自觉间便红了脸。

魏婴笑意更深，摸了摸魏无羡的头，“即日起便入住总府，做本座的左护法。”

魏无羡的脑子轰隆隆的，已经消化不掉魏婴所说的话了，只是呆呆的看着魏婴点头。

“魏无羡，无羡，无羡……” 魏婴摸着下巴自说自话，他总觉得无羡这个称呼不怎么亲切，可又想不出更亲密的称呼了。

魏无羡刚刚回过神，就听到魏婴一直在叫他无羡，他很是惊讶，第一反应就是：“啊？”

魏婴一愣，心想：阿？阿什么？…阿…阿羡？

魏婴：“阿羡？”

魏无羡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烤火一样，要熟透了：“！！！” 

魏婴：“回去收拾一下吧，今日便搬到总府，调令我会派人送到朱雀那里。”

魏无羡：“！！！”

（未删与正文无关，凭个人喜好私我取嘀，限唯）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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